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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丨兴义特色民居湮灭的古营盘兴义

来源:兴义市 时间:2017-8-26

  耸立在我们面前的这座大山,当地人称“张家营盘”,可是颇有些名气的。周围群山环抱,中间一峰突兀,巍峨如巨大的蒸笼,三面均为悬崖峭壁,怪石嵯峨,高约多米。

养马寨营盘中营门

  清咸丰八年(年),当地权绅张开基、张开业弟兄,在山上驻军扎营,起名曰:“天造营”。民国时期修撰的《兴义县志》,其中《艺文志》专列一章《养马寨天造营记》,描述了此营盘的险峻雄奇:“危峰环绕,秀削独出,远望则群峰相连,近视则壁立千仞”,其上“有白岩一壁,横亘里许,高插云宵”。

  果然名不虚传。

  我们行走在当年的古驿道上,右边就是“壁立千仞”、“高插云霄”的大白岩,抬头一望,高与天接;左边是数十丈的深渊,令人头晕。蜿蜒而上,真有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入”的夺人气势,心中不禁懔懔而慄。

  我们一行,人人气喘吁吁,将近半小时,才攀上了巨石垒砌的第一道营门。历经百余年的风雨沧桑,当年的营门遭到了一些毁坏,但其宏大的规模,仍然清晰地呈现在眼前。

  我们不能不佩服当年权绅选择如此险绝的一座山峰作营盘,真是得天独厚,占尽了地利。冷兵器时代,在山上凭险据守,不管来了多少兵将,要想强攻,谈何容易!

张家营盘当年的营门

  进了两道营门,面前是一大片开阔地,那是张家营盘当年的练兵场,如今却已成了山下村民的庄稼地。几个农民,正在地里劳作。我们沿右边小径拾级而上。迎面一壁是残破围墙,中间有圆形拱门。从此处登上山顶,进入第一道营门算起,需要过五关,才能到达营盘的核心部位。由此可以想到,当年营盘的防范是何等严密。

  如今映入我们眼帘的,已是一片废墟;乱石累累,断墙残壁,一派狼藉,早已分不出哪是当年的大厅,哪是当年的侧屋,哪是当年的兵营。只要有一块平地,均已被村民开垦,种上了苞谷。

  当年张氏兄弟在此修筑营盘的时候,正值大清王朝处于风雨飘摇的时代。“太平天国”农民起义的烽烟,已燃遍了大半个中国。训练士卒,以图自保。就在修建这个营盘的咸丰八年,离兴义不远的盘县大坡铺,爆发了以张凌祥、马河图为首的回民大起义,史称“白旗起义”。农民起义军的浩浩声威,给各地权绅心灵极大震慑。在此险要之地筑营,真可谓进可攻、退可守,真是难得的兵家必争之地,想必张氏弟兄从此可以据此险要之营而安享太平日子了。

  可是,历史的发展却不以他们的主观意愿为转移。固若金汤的张氏营盘,并不能保住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。白旗义军势如破竹,攻城略地,不几年间,义军就占领了黔西南的大部分地区,建立了以今日兴仁为中心的根据地,且不失时机地向四周扩展其势力。

  营盘修好后的第四年,即清同治元年(年),农历九月,白旗义军第一次攻占兴义县城,击毙知县赵大松,逼得安义镇总兵赵德昌率残兵败走捧乍。

  起义军坐镇兴义县城,分兵进攻下五屯刘氏堡垒。下五屯团首刘燕山之三子刘官礼(即后来当上贵州督军兼省长的刘显世之父),兼程百里,赶赴捧乍,相邀时为当地团首的张开基、张开业共同抗击白旗义军。

张家营盘所在的第一座山峰

  如果当时张氏弟兄安心据险而守,没有更大的野心,凭险固守其营盘,以义军当时的兵力,还鞭长莫及,不至于派兵攻到捧乍及养马。可张氏弟兄却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们仕途上良机,雄心勃勃,迫不及待地加入到镇压义军的行列之中。

  他们首先极其残忍地将居住在捧乍街上的18户回民百姓满门抄杀,鸡犬不留,然后应刘氏之请,于同治二年农历正月,由张开基亲率团练多人,驰援下五屯。

  张开基兵到今日下五屯下补路之普戛山安营扎寨,即很快被斗志正旺的回民义军团团包围,断水断粮。张开基惊慌失措,在率兵突围时,被义军乱箭射死。

  另有一种说法,是说张开基所率团练在普戛山被歼灭,张本人被捕后绑至兴义城内场坝四方台侧的黄桷树上,被数百义军用箭射得如刺猬一般,以报捧乍百余回民无辜受戮之仇。

  至此,养马张氏营盘的两根台柱,便轰然倒塌一根。

  同治四年(年),农历闰五月初,刘燕山之长子刘官箴(刘显潜之父)与其四弟刘官德率清兵数人,到捧乍部署南盘江上游防务。时任鲁布革汛把总的张开业和捧乍汛守备李凤才,忌恨刘氏居功骄傲,专横跋扈,二人共同设计于当月十日在捧乍城内,以请吃“全羊酒”为名,在席上将刘官箴杀死,将刘官德囚禁。刘官礼闻讯,率领团练星夜赶赴捧乍,杀死张开业,将其弟刘官德救回。

  至此,养马张家营盘上的两根台柱子,均已倒塌崩溃。张氏兄弟苦心经营的营盘,是如何彻底衰败的,史无记载。但据说不久后的某一年某一日,从广西那边过来了一队马帮,以各种借口骗上营盘后,忽然拔刀相向,将营盘中的财物尽数掳掠而去,以报昔日张氏弟兄劫杀广西马帮鸦片之仇。当然,这不过是后人的传说,真伪已无法查证。

养马寨盛世桃源摩涯石刻

  但不管怎么说,养马营盘在张氏兄弟相继败亡后,其所率兵士也必然作鸟兽散。

  同治七年(公元年)秋,曾任兴义知府,后因“兴义教案”于同治四年被撤职但仍任即补知府的云南呈贡人孙清彦,在巡视捧乍时题写“西南屏障”之后,兴犹未尽,因慕养马“天造营”之名,也不嫌路途之险阻,长途跋涉20多里,登上营盘,眼观山川形胜,心中忆起官场险恶,宦海浮沉,不禁萌生退志,于是在营盘中心的东面崖壁上,大书“盛世桃源”四个擘窠(音:bòkē)大字。

  孙清彦是一方名人,其书法绘画在当时及后世颇有名气,这使荒废己久的营盘又增色不少。

  大约是因为这营盘未毁,又有名人题字,因而同一时代的本县人,曾于道光十七年(公元年)考中秀才的蒋效蔚,来到营盘上设馆讲学,又在“盛世桃源”大字旁边20多米的一块崖壁上,再题“凝翠”二字,并撰《养马寨天造营记》一文,描述营盘山川之险及孙清彥刻字之事。

张家营盘当年的月亮门遗迹

  如今,古营盘上,草木崴(wēi)蕤(ruí),拥翠凝碧。周围群山,逶迤起伏,烟树葱笼。山河风景,倒也怡人眼目,一派画意诗情。当年充满杀伐之气的古营盘,早己折戟沉沙,灰飞烟灭。营盘山下的村庄里,一户户用石头垒砌而成的民居,在小寨石林中星星点点,杂于石林之中。房前屋后的三角梅,以及不知名的野花正在初冬的艳阳下竞相开放,整个村庄就沉浸在一片寂静里,偶有几声鸡鸣犬吠,更显山中人家之宁静。此时,我们不禁感慨万端,古往今来的过眼云烟,竟是如此的无情!

  下山的路上,不由想起民国时期县人蒋叔雨游此营盘后的诗句:

  危崖绝壁飘缈中,

  万籁无声鸟迹空。

  到此已无人我相,

  青山回首白云封。

责任编辑:石磊马光翠曹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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