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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中国成立之初,地处祖国西南部的兴义并不太平,尤其是在一些信息闭塞的边远乡村,还存在恶势力欺压百姓的情况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就需要出动人民解放军,救人民于水火。为弄清楚当年兴义本土当年的实际情况,文化兴义栏目组一行前往白碗窑镇戈多村一个叫簸米甲的寨子,寻找到一位当年亲历那段历史的老同志。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建立这一时期,边远的兴义与西南部许多地方一样,虽不是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主战场,却也一样疮痍满目,百废待兴,但并没有完全政通人和。在当时的大背景之下,从军事上来看,人民解放战争虽已获得基本胜利,但远远没有结束。国民党还有上百万的军队在西南、华南和沿海岛屿负隅顽抗。即使是在解放了的新区,也存在国民党溃逃时遗留下来的大批残余力量。这批力量与当地恶势力相互勾结,以土匪游击战争等方式,同新生的人民政权作斗争。他们寄希望于帝国主义对中国内战的干涉,以及“第三次世界大战”的爆发,妄图卷土重来。那么,当时的兴义究竟如何呢?在兴义市白碗窑镇戈多村,小地名叫簸米甲的寨子,一位八十六岁高龄的老爷爷所历经的事件,可折射出当年兴义的整个斗争情况,或者说,是当年兴义城乡革命斗争的一个缩影。老爷爷叫陈泽沛,年入伍。本要入朝参战,部队已开拔,但当时战场情况瞬息万变,他们的队伍还没出国境又被调回地方,主要任务是清匪反霸,肃清反革命,镇压反革命,以及扩军备战,在后方支援抗美援朝。陈泽沛说,当时兴义驻军正值“兴南铁壁合围”战斗打响,大部队要开进广西。他们负责江防,是江防部队,防止广西漏网的散匪跑到贵州来。所以,他们就被派到仓更区一个叫坝上的地方驻防。在执行江防任务结束后,就调到普安,然后再到青山。在青山那个地方,一个是扩军,第二个就是肃清散匪。当时那个地方还有两个比较大的头目没有捉到,一个叫贺万贞,另一个叫马金柱。后面又到了现在的楼下,以前喊旧营,基本上都是同样的工作。当年,他们化装成便衣队,到兴仁龙场,那是贺万贞的老家,部队到那里去捉拿他,但他很狡猾,可能得到了什么风声,逃之夭夭了。在普安青山,他参加了一场战斗。那是青山出去五六公里路的地方,有个保长家,两爷仔都逃出去了,那里有一个地瓜区,从青山左面方向,他们的排长就牺牲在那个地方。当时,他们连夜行军,行到地瓜区附近,就打起了伏击战,一阵枪响过后,他们的排长倒在了枪口之下。当时,那排长是埋在青山。若干年后,他曾经想去重访旧营,也就是他们曾经战斗生活过的地方。可一切都变了!再也找不到原来的住处,当时他们排长埋在青山往兴仁的那个雕堡脚,然而,现在哪里还找得到当年的影子?当年陈泽沛参军时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,对什么都好奇,什么事物都感到新鲜,但又什么都不懂。年初秋,陈泽沛出生于白碗窑一个贫苦农民之家。当年,一家人缺衣少食,吃了上顿没下顿,住的也是四壁透风的茅草房。据说,当年家里要能吃上佛手瓜,就是最幸福的事。他记忆最深,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,即是离家参军的往事。那时,有解放军部队经过村里,他看到官兵不拿群众一针一线,而且对老百姓特别关心特别爱护,于是便一心要去当兵。在没有与父母商量的情况下,他自己大胆作主,跑去报了名。在他的《自传》里,有这么一段记载:年,局势发生变化。在簸米甲这个人家虽然不多,但历来就不平静的寨子里,就更加不平静了。那时,有的人在暗中进行着什么,有的人拿着刀枪威武的走动着。随着局势进一步混乱,地头蛇们横冲直闯起来。人们夜不能眠,连吃饭时也担惊受怕,不时传来头天夜里某村某寨被抢,什么地方又有人被杀等消息。一天夜里,一伙提刀带枪的人包围了我的家,要抓我父亲,父亲预先得到好心人捎来消息,早已躲避。大约是看我年幼,其中一持枪的男人动了恻隐之心,居然把我从他的枪口下放了生。十冬腊月,家中入不敷出,我便与父亲去祭羊山租姜姓人家的地挖煤。这活儿很苦很累,吐的口痰都是黑色。白米也煮成了乌饭,但我们谁也不嫌它脏,一碗饭几口就吃光了。那时,我才真正理解了狼吞虎咽的含义。年,一支部队来到簸米甲寨子,住在毛家。他们对人很和气,走村串户的。不久,有两人送了一本小册子给我。里边的内容涉及到 ,我被那些发生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所感动,激动地想效法班超“投笔从戎”。不久,这支军队移去了戈多。在欢送他们的路上,我带头呼喊“共产党万岁”等口号,心里却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应征入伍,如何才能报效国家。隔了几天,另一支部队又进驻寨子里。部队中有两个战士,一个叫赵云理,另一个叫黄文教,他们俩动员我参军,讲了许多生动的故事。当时那个激动啊,真的没法用语言形容,在没有与家人商量的情况下,便匆匆去打了证明……年5月7日,我穿上母亲头天晚上为我缝补好的裤子上路了。或许今天的年轻人不能理解缝补的含义,那裤子太破,如果不补,屁股真的就露在外面了。就这样,不满十六周岁的我,当上了“中国人民解放军”。隔了几天,连里发给我一支带刺刀的枪,还有三、五发子弹。我依然穿着那一身破烂的衣裤,像讨饭的叫花子一样。在部队到七舍经过革上的途中,一位好心的年龄稍大的战友,大约看着我实在太可怜,就把他的旧军装给了我一套。到达七舍时,我迫不及待地走进一户人家,把身上的破衣裤给换了下来,连同那约有五、六尺长用于包头的花帕子捆在一起,托人带信叫家人到七舍取回。穿着那套没有标志的黄军装走出那户人家,我瞬间好像荣耀多了……陈老爷子在他《自传》里的这段回忆,反映出新中国建立之初的情况。后来,他在部队里勤于学习,勤于工作,从一名幼稚懵懂的大男孩,成长为 的文化教员、收音员、无线电主任、 海军等。提到当年的种种往事,陈老爷子感慨万千。那时他对未来充满各种幻想,如何回到营里发挥作用,怎样好好工作,好好挣表现他当班长,又是他带队学习。那收发电报的工作,整天滴滴哒哒,滴滴哒哒。到军区去学习以后,到年,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周年的时候,他满心欢喜地参加了庆祝活动。当时扛个大红旗,走贵阳六广门雄纠纠地通过,那天晴空万里,可西南风很大。他们从北边往南边走,几乎成了九十度的那种弧形,活动结束,他已被一身汗水泡得湿漉漉的。学习结束了,他正想着回去营里,好好将所学运用于工作中,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自己会被留在军区。之后,新兵一来,就调他去当班长,安排去训练新兵。训练新兵没多长时间,领导和他说,陈班长你留一下,他留下来。领导说“中国人民接收旅大委员会西南分会”,要调10个人到东北去接收旅大。“旅大”就是原来日俄相争的那个地方,即旅顺大连那个军港……陈老爷子的故事还没讲完,那是一段血与火的岁月。故事反映出来的,是我们的新中国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,通过团结奋斗,逐步走向繁荣富强的过程。 文章已于修改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xingyizx.com/xysxx/5939.html